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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D体育万象 八十年代小记 安谅

2024-08-24 11:45: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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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BD官网用季节来比喻,上世纪八十年代犹如春天,催生了万物。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,早已像是要挣脱枷锁桎梏的鸟儿,展翅翱翔,而养花莳草只是一个起步,与对文学的狂热一样,率先浪潮迭起,波涛滚滚,蔚为壮观。

  八十年代初,我们举家乔迁浦东东建新村,成套的两室带过厅,且厨卫独用。虽遗憾位于一楼,父亲在南窗围了一个园子,目估也有七,八平米,他装了一个铁门,用环形锁锁住。与我小时候在北栈小区的那个园子相仿,重又恢复了他的养花梦。

  花卉品种是从市场花店买来的。品种总体一般,易育易长,开出的花儿也朴实无华,当然也不失娇嫩鲜艳,犹如邻家女孩。我认识的有蔷薇,矮牵牛,太阳花,虎皮兰,绿植则有吊兰,绿萝,常春藤,还有养不死的仙人掌,等等。既价格低廉,便于生养,也有不错的观赏和美化、绿花功能,属于百姓喜闻乐见的那一种。

  父亲单位是劳模,在家也是家务主力,堪称居家能手。除此之外,他还精心照料这些花花草草的,体贴入微。他应该还记得,当年与他一起养花养鱼的同事兼好友林叔叔,就因为这爱好,被一批所谓的“文功武卫”摧残致死,他也差点身陷囹圄。他此时养花之梦复燃,足见农村出身的父亲,天生的花木情,也对土地的一片钟爱。

  天冷了,他还一盆盆地往家里搬。天热了,他不忘遮荫,浇水。至于除草,修剪的活儿,也适时而为,为此操心费神,仿若养育我们三个孩子一般。

  有一回,父亲到花木市场,不吝钱财,购回了两盘君子兰。绿幽幽的君子兰,在父亲精心呵护下,爆芽,长叶,开花,然后又在夏季入眠。长得实在令人怜爱。家里人对它都倍加珍惜。许多小区居民也前来园子外瞻望,其中不乏一些养花者,父亲陌生或熟悉的。另有一位瘦猴一般,约莫30来岁的男子,来得最频,模样鬼崇。我从窗口望见他,总觉此人不善。果然,某一晚,君子兰失踪了,只留下地上的盆底印,还那么清晰。父亲气恼,也不无悲伤。他也判断是那个男子半夜所为。那男子好久没出现,再出现时假模假样的神情,父亲没搭理他。我那时年轻,喜怒皆形于色,向他投去的目光,也是冷淡而鄙夷的。高贵的君子兰被一个世俗小人下了手,实在是不能忍受的。可实据无从查找,派出所也不会为此事立案,就算给他送一面镜子了吧,他若能以此照见自己的丑陋就好。

  父亲的养花热情未减,他只是希望有一个阳台,那养花弄草就舒畅得多了。没两年,父亲单位照顾,我们又搬回塘桥,那也是一个刚建好的新村,我们是最朝东的一间两居室,房型与原先的一套一样,但居四楼,朝北的小屋有北窗,也有东窗,朝南有一个三平米左右的阳台。那时,往东看去,还是大片农地,视野足够开阔。好几年后,那里再开发,续建新村。

  父亲养花只是一个例证。养花风在申城盛行,你从沿街的阳台上,就可一睹。以前这些阳台堆放的,晾晒的,都有些煞风景,现在许多被花卉绿植替代。少则一两盆,多则花草密布,姹紫嫣红,仿佛正铺溢开来。

  最具特征的,还有花卉市场,一家一家挂牌经营起来。最闹猛,规模最大,品种也丰富的,当属市中心的江阴路花鸟市场,人民广场黄陂北路拐个弯就到。一早到晚,摆摊,逛摊的,熙熙攘攘。各种版本的养花书籍成为热门书。大多为普及型的,适合百姓学习种植。什么养花知识百题,家庭养花500题,养花千问等等,占据了书店的亮眼的柜面。

  后来插花,也成一热。各类插花比赛此起彼伏,盛况空前。我妻子那时也是园林专业工作者,插花水平不赖,还频频获奖。我由此获取了不少素材,在杂志上发表过若干篇插花题材的大块文章。

  与此同时,以花草来装饰各类会场,节假日街头摆放各种应季的花卉盆景,也掀起了沸腾的开端。申城的广场上,花草簇拥夺目,给城市营造了美好和浓郁的气氛。有的重大活动,主办方也舍得化本钱,花环,花塔,花墙,各种花样,不一而足。那时,也爆出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新闻来。活动一结束,市民唯恐落后,疯狂上前,花卉绿植被哄抢—空。有晚到者,抓到几支被挤落的花瓣,暗自叹息,他们不是因为花卉被粗暴地掠夺而惋惜,是遗憾自己来迟了,错过了占有花卉的机会。

  这样的新闻被曝光后,竟然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。有人加以批评谴责,认为这实在是有伤大雅,是文明堕落,自私自利的体现。也有的为抢花者争辩,说反正活动结束了,任其在风中雨中和空旷的广场上枯萎散乱,不如让市民分头各自“领养”,依然能异彩焕发,属于“废物利用”,应该予以认可。众所纷纭,也折射出那个年代,人的思想之活跃。

  在申城的大街小巷,花店如雨后春笋,迅速蔓延。一时间,比米店还多。它们多半小且简陋,设置在路口,各色花卉竞相开放,显得生气勃勃,也为这条街,这个城市添光增彩,芳香四溢。我曾写过陕西南路花店一条街的新闻,在《生活周刊》配图报道。一条几百米长的街,花店竟有五、六个,那确是稀罕的事。

  多少年来,花卉背负着暖昧不定的名声。现在想来,这是令人不可思议,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。可历史和现实有过这样的情状。脱离自然和人性的思维,会演绎出那些咄咄怪事来,这不是耸人听闻。可喜的是,八十年代春风荡漾,阳光普照,大地葱茏。虽然,难免尘埃时时扬起,沉渣也鱼目混珠。但这是一个海浪奔涌的时代。它卷起了千堆雪,也向海滩挤兑出沙砾。五光十色,正是浪涛飞溅呈现的情景。花卉绿植之热,不是是非不分,恰是人人追求美的一种展现。天下谁无爱美之心呢?视花卉绿植皆为毒草之人,可以肯定,他便是反自然之人,也有身上有毒之人!

  八十年代真是激情澎湃,异想天开的时代。某一天,突然神圣而似乎高不可攀的演讲,扑天盖地的热。从电视屏幕,到这个城市的单位里,演讲,竟像鸟儿唱歌一样,寻寻常常。

 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,是我心目中最棒的演讲家。他在“1918”那次演讲,语言,动作都劲爆了,我看过无数遍,都能倒背如流:“安静一点同志们,安静一点同志们。被人民意志判决的叛徒们,一定要无情地消灭他们。我们让资产阶级们去发疯吧!让那些无价值的灵魂去哭泣吧!工人同志们我们的回答是这样的。加上三倍的警惕和小心,还要忍耐。大家应该守住自己的岗位。同志们你们必须要记住:我们只有一条出路,那就是胜利。还有另外一条路,那就是死亡。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!〞

  多么伟大的演讲啊!怎么,大人物的演讲,我们泛泛之辈,也能登台挥臂,自由随意了?

  家有电视,首先令人热血沸腾的演讲视频,是张海迪,这位长发,戴着眼镜的,有几分清秀的女子,因患脊髓血管瘤,5岁时便锯了双腿,高位截瘫的她,常年卧床,上不了学,被许多医生认定,活不过27岁。可她挺过来了,不仅活着,而且学有特长,她对生活的热爱和自信,足以令人震撼。每次演讲中,她都会应观众之邀,唱几句歌,唱得令人动容。张海迪是学习的榜样,她的演讲,我也听得为之感奋。你想想,她都这样了,还在学,还在拼,还想为社会作贡献,我这七尺男儿,身体部件完好无缺,就不应该更拼搏,更有出息些吗?

  之后的李燕杰,也奇军突起,从象牙之塔走出,奔向十字街头,演讲风靡全国。他知识渊博,语言生动,豪情满怀,句句扣击心扉。正向的鼓动激励,他功不可没。有意思的是,他很多说辞我记不住了,却清晰地记得,别人问他演讲时,目光投向哪里。他说,他一上演讲台,先扫视一下观众,那些漂亮的女孩,他尽在眼里,演讲时就仿佛对着她们说。他也从她们那里汲取力量呀!这话说得如此坦白,让我这青春之辈,心有共鸣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自古如此,他不掩饰,不矫情,本身就散发了一种感染力。假虚伪与他相差天壤之别。这点让我相信,李老师是真性情。

  八十年代头上,我还在校念书。局里有一个演讲比赛,学校团书记做我工作,让我代表学校去比赛。说实话,那时张海迪,李燕杰他们,还未出名,我也不知晓他们,对演讲比赛之类更是陌生,老师推荐我,可能看我能写写,是文艺青年。我推脱不了,还是去了,稿子都没完整的,题目和提纲是我拟的,那天上课,团书记老师代为请假了,她陪我同去,地址是汉口路193号,老市政府大厦,陈毅市长办过公。三楼一个会堂里,几百号人坐着BD体育,我既来之,不慌,也不狂。轮到我上台,我尽力发挥。讲完,入座。团书记说,后面一位旁听的老干部,刚才夸你,像个演讲家!我有点羞愧。那是给我打气。我哪有这个天赋,准备也不到位。名次下来,我确实榜上无名。对这场比赛,题目内容都忘干净了,那个场面还记得,值的。

  后来我留校任校团委书记,报名参加过一个演讲培训,团市委举办的,地点在上海青年宫(也即大世界)。其它都记不清了,当年的团市委书记来讲话,其中说到,你们作为演讲者,身份变了,人家会对你们要求也会变了,高了。我记到现在。

  因演讲而前途大放光明者,不在个别。我所熟知的就有两位。一位姓樊,比我大几岁,最初只是知道他的名字,不认识,在我们一个系统。在全市性的演讲比赛中,他获得了第一名,这堪称明星式的荣誉了。后来与他打过交道,我调任市政工程局团委副书记后,负责青年艺术节活动,有一档文艺演出。与我共事的书记,姓戴。建议请他出任舞台总监,遂与他认识,得知他已跳槽到某个文艺演出单位,对各类形式的文艺表演,熟门熟路,有能力,也不乏个性。活动总的不错,就是评弹团的一档节目,在现场被拉下了。他的理由,也不是没道理,演出节目多,评弹一曲时间较长,他怕观众坐不住。我们已放权给他,结果是会散了后才知道。是评弹团向戴书记表示的不满,既请了他们,怎么他一人可以自说自话,把节目撤了呢!何况这节目是原创,讲述的就是隧道建设烈士的故事。戴书记压力甚大,这个节目也是他提出力邀的。后来他与我一起去了评弹团,也算是负荆请罪。

  戴书记其实也是演讲高手。他本部队转业到基层,在办公室工作。他的普通话标准流利,参加全市演讲比赛,也拿了一个第一名,那是在樊先生之后。他因此脱颖而出,提任局团委副书记,书记,我与他合作了两年多。那也是市政系统团工作最火热的年代之一。全市青工系统年度考核,我们拿了第一。

  可以说BD体育,演讲热,在八十年代起蓬头,也达到最盛期,大约也是在八十年代,发生分化变异,演讲热渐渐开始退位于辩论赛。

  辩论赛要求的能力,比演讲要综合得多,安排上,也紧张有趣得多,在青年中,尤其是大学里后来居上,独占鳌头。辩论赛中出英杰,这是另一篇文章了。但我以为,此出于演讲热,演讲在其中,也是核心技能,可以,也有必要在此予以注解。

  八十年代,随着沿海城市的开放,进口电器之受青睐,令人叹为观止。起初,那真是凤毛麟角,谁家拥有,引得无数人竞折腰。这话并不夸张。比如我们小区后面楼里,有一家不知从那儿得到一台9寸电视机,据说是德国产的,屏幕与巴掌一般大,便令好多人羡慕,都想蹭上去,观赏一阵。还有一户人家,也不知从哪来搞来一台电风扇,进口的,摇动时稳当,轻盈,嗓音也低,小区传得神乎其神,以至于传得它自身还可以降温,灵得不得了。能降温的,不是冷空调吗,这不是典型的张冠李带吗?看着这么多人为此疯狂,有的人又摆出架子,斥责这是崇洋和复辟梦的死灰复燃。但更多人的嘴上不说,悄悄打在打听,想要拥有并享用这胉来品。

  当时在上海外滩,有一个友谊商店,没有兑换券,是不得入内购买的。那些拥有海外关系、有侨汇券的人家,就享有这些特权。小至万宝路香烟和打火机之类,大到电视机,电冰箱的稀罕物,都在此可以购买,提前享受了奢侈而摩登的现代化家电,那些从店内大包小包出来的男男女女,连褶皱里都流着得意的光亮,会很快被人围着,盯着。那些都是“黄牛”,靠偷偷炒外汇券,也即低价买进,高价卖出,赚着差价。这与炒粮票肉票,炒船票火车票的“黄牛”一起,干着“投机倒把”的营生。

  直接从国外带回的电器的,那时已大有人在,出国公差,可带一件电器回来,所以省吃俭用,押上所有的外币,换了自己和家人心仪的电器,是喜庆快乐的大事,可以一传十,十传百,让许多人眼红。

  要知道,那时普通人家,条件将就的,婚姻嫁娶,昂贵和热门些的,还是流行多年的缝纫机,自行车,手表等,而且以上海货最为吃香。缝纫机要的是蝴蝶牌,自行车当红的是永久和凤凰牌的,上海牌手表绝对是硬通货。我们念书那会,如果骑着“凤凰”、“永久〞,那是不亚于现在的年轻人开奥迪,驾奔驰的。腕上带一枚上海牌手表,神抖抖的,有的还整日担心丢失了或被偷窃了,那实在太可惜了。有的女子更是过度恐惧,戴着女式的上海牌精致小手表,真像珍珠项链一样,小心呵护着,夜深人静还不敢出门,怕歹人抢了去。

  但渐渐地,这些国产货开始被进口冰箱,电视机,洗衣机,收录机等等,压住了风头。还听说有人购置了包括雅马哈在内的摩托车,那阵势真的可与现在的卡蒂拉克和超豪华特斯特,有的一拼。我见到那些与我年岁差不多的小伙子们,一身闪亮的黑头盔黑皮装,威风凛凛,又不失英武潇洒,双手把着方向柄,脚猛地一踩油门,马达轰鸣,尾部喷出一股烟雾,车身带着人,如箭一般轰然向前,确实看得带劲和过瘾。这些哥们估计不是带个“侨”字的,就是有家人在“外”字单位工作,当然也有可能是炒卖侨汇券之类的渔翁得利者。他们的风光,非吾辈之流可以拥有的。

  太多人对进口电器目瞪口呆的同时,也眼界大开,幡然醒悟,原来那些垂死挣扎,走向灭亡的帝国主义,资本主义国家,还有这么轻巧适用的电器可以享用,这也太出人意外了。倘若不是改革开放,国人至少绝大部人可能无法见识,更不可能在家享用这些现代化的设施和科技进步的成果。

  我们这些平常人家,是先从小型电器开始,感受到家用电器的革命性和非凡魅力的。诸如自动打火机,剃须刀,电熨斗之类,得之便是一场雀跃。倘若幸运,获得了电饭煲,电视机,洗衣机等大些的电器,那算是“额角头撞上天花板”了,交大运了!

  我一位老同学说好晚上参加我们聚会的,到时却“放白鸽”了。我们找上门,他们一家子正端坐着,在观看电视节目呢!电视机是簇新的,是十六英寸的。原来他父亲从广东出差回来,带回了一架进口电视机BD体育,彩色的,是日立牌的。一家人像过节一样热闹。老同学“喜新厌旧”,将我们晚上碰头的事,忘得一干二净了。我们也是撞上了,他家人纷纷让座,让我们也难得地享受了一回进口彩电的精彩节目,一场歌唱表演。是关牧村,蒋大为,郭颂一类的大牌。这也称得是一场饕餮盛宴了。

  也碰到过尴尬之事。同学吴的父亲在远洋公司工作,常出海,足迹遍布大洋彼岸。有一回我们在他家玩,他拿出了一部双卡收录机,播放音乐。那是日本“夏普”的575型,立体声的,品相完好,播放的声音也优美动听。同学尤见了稀奇,反复按着快进键,慢进键,暂停键,好玩不止。一不小心,用力过度,将播放键按脱落了。音乐声戛然而止,大家面面相觑,闯祸的同学尤本人面色更是瞬时煞白,连话都说不利索了。同学吴也表情紧张,他说他父亲特别喜欢这个收录机,回到家就要收听,还不许他们孩子碰。这一下糟糕了,脾气不小的父亲一定会大动肝火的。同学们也跟着焦虑起来,你一言,我一句的,却拿不出一个实招来。那时候,这玩意儿都是半私下带回来的,申城几乎找不见有维修店。据说真的能维修,还得动用侨汇券或者外币之类,价格昂贵。大家急得像一锅粥了。最焦急的当数同学吴和同学尤了。同学尤说,我把这一学期的奖学金都赔你吧,怎么修,我真的是没招了。同学吴说,我要你钱干什么呀,修不好,我父亲非把我打死不可。最后实在毫无办法,同学吴说,他只能躲避在外头了,让父亲找不着自己,也许之后,父亲母亲跟着急了,就会原谅我,宽待我了。当时大伙儿都被这宝贝玩意突如其来的损坏,惊呆了。竟然附声赞成他的办法。同学尤说,到他家吧,反正他一个人住一间房,吴可以和他同住,要住多久是多久。我们击掌叫好。不料,同学吴的母亲差点急出疯病来。儿子突然失踪了,她遍寻又不见,到我们同学家挨家挨户地敲门,疯疯癫癫的,以至于几天后,目光木讷,胡言乱语,自己要死要活的。我们私下里碰了头,都觉得这事再这么下去,后果不堪设想。便决定一起上门,向吴的父母亲说明原委,求得他们的谅解,让吴早日回家。我们还都凑了分子,作为损坏收录机的赔款,同学尤自然掏得最多。

  到了吴的家,他母亲见了他眼晴一亮,随即抱着他便痛哭起来,哭哭之后,又笑了,是狂笑,经久不息,让我们心里都吓势势的,直到他父亲好言安慰,吴也抓住母亲的手,向母亲不停地道歉。她母亲才渐渐安定,家里的气氛才缓慢好转。吴的父亲得知原委后,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你们也真傻,坏了就修嘛!这点损坏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,一点故障罢了,怎么会这么折腾!”

  一时间,我们自己也觉得很傻。多年后,大批进口家用电器涌入,国产家用电器也产品种类繁多,价廉物美,我们家家户户,几乎都拥有了各种家用电器。回想当年,我们更觉得自己太傻!唉!这一切还不是因为孤陋寡闻,世面少见造成的吗?差一点,因为这小小收录机的坏损,而引发一场家庭悲剧,这真是又可笑又可悲呀!

  安谅,本名闵师林,上海人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经济学博士。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在省市级以上报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,并出版著作三十余本,获萌芽报告文学奖、冰心散文奖、《小说选刊》双年奖、最受读者欢迎奖、年度大奖、中国微型小说年度优秀作品集、中国天水李杜国际诗歌节特别奖、上海作协年度优秀诗歌集奖、《上海文学》诗歌奖等数十种奖项。发表中短篇小说,微型小说约千篇,著有《阳台上的微笑》《你还有多少童年的朋友》《安谅微型小说精选》,明人日记”系列《你是我的原型》七辑及精选本等小说集12部及《逐梦之旅一一安谅散文》《寻找生命的感动》《寻找幸福的感觉》等散文集12部,《谁能在天空久留》《青春轨迹》《生命有多少借口》等诗歌集7部,另有长篇纪实文学、音乐剧、话剧等作品,作品被广为转载。安谅数十篇“明人日记”系列小说和数十篇散文被选为全国或各地高考、中考试题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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